【首批AI克隆网红明星上线】近日,有创业公司上线了网红明星的“AI克隆人”,用户可以在App中付费与其进行交流,付费看虚拟人的朋友圈、拨打视频电话等。据称,其后台报名参加“AI克隆人”的“全网粉丝总数已超过5亿”,但该商业模式是否可行,隐私安全如何保障等,也引发了舆论关注和担忧。
复制分身以扩散影响力和变现,一直是娱乐偶像工业的目标之一。不管是线下的见面会、IP周边,还是线上的数字版作品、直播等,都是借助新的媒体技术,强化与粉丝的关联。
(资料图片)
因此,在虚拟人技术和AI复制技术双重接近成熟时,率先想到“AI克隆”的模式来增强影响力和增加变现渠道的,依然是泛娱乐行业。
据测算,新上线的某网红“AI克隆人”产品,如果能产生1万个基础付费用户,那么等于该网红仅需提供一部分自己的语音、外貌等特征,就可以“躺赚72万元”。
商业模式何以“看似可行”
实际上,这并非模式或者创意上的创新。一个月前,美国已经有女网红通过复刻一个AI版本的自己与粉丝们“谈恋爱”,据报道,该网红年收入可达到6000万美元。
这种操作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看似可行的商业模式,首要原因是“克隆人”的AI技术门槛大幅降低。本质上,只需要一个通用的面部和语音识别技术,接入一部分聊天大模型,再获得肖像权等隐私数据的使用许可,便可以凭空制造一个虚拟人,与粉丝完成基础互动。
其次,情感、社交和偶像崇拜,是现代生活中最重要的精神性需求之一。比起商业效率的提升、AI作画写代码等应用领域,满足现代人尤其是都市生活中的精神孤独问题,也是AI技术会率先应用的场景。
在这次“AI克隆人”概念引发关注之前,近年来,实际上早已出现了数字虚拟人的行业。
例如,初音未来等虚拟偶像早已展示了新的数字技术对文娱行业的冲击,而在元宇宙等概念成为风口之后,借助AI技术实现的虚拟恋人等主打社交和精神陪伴的产品也蜂拥而至。
2020年美国媒体曾做过调研,在全球范围内将一个“虚拟恋人”当做伴侣的人已经超过了1000万。可以猜想,三年后,这一数字应该早已有了大幅的增长。
此次引发争议的“AI克隆人”,本质上依然属于数字虚拟人经济的一部分。唯一不同的是,这并非纯粹的“虚构”,而是将现实世界的形象和关系投射建构到了AI之中,现实偶像与现实的粉丝互动被AI复制到了虚拟空间之中,虚实之间的边界被进一步打破。
“AI孙燕姿”走红后的必然
网红明星“AI克隆人”带来的击穿和打破,并不是技术创新,而是传统商业模式的“AI增强”,属于偶像数字化的一部分。
所谓偶像数字化,是创造现实偶像的虚拟投影,使得粉丝与偶像的互动开始变得更为立体和双向,进而大大拓宽了偶像工业之中的影响力和变现渠道。
B站上,无数孙燕姿的粉丝沉迷于“AI孙燕姿”翻唱不同作品,本质上便是AI技术对孙燕姿的演唱技巧进行了低成本的拓展延伸,使得孙燕姿本人不需要做出任何技巧的磨炼和公开的演出,同样可以满足不同粉丝的个性化需求。
“AI孙燕姿”走红之后,就可以预测的是,这一技术未来必然会在偶像以及泛娱乐领域被广泛尝试。偶像工业的商业模式精髓是为用户创造一个精神幻影,让粉丝在被制造的侧面之中发掘内心的投射,从而心甘情愿产生情感连接,继而进行付费。
AI复制的技术加上迎合用户偏好进行回复的定制化能力,理论上可以使得偶像的影响力进一步沉入粉丝的个体精神世界之中。
道路尽头仍是未知之境
这种虚实界限的打破,也带来了不少让人困惑的两难问题。例如,在复制成本大幅降低的情况下,如何维护现实人物的知识产权和隐私?
正如孙燕姿很难将自己的嗓音和唱功作为知识产权去维护,也无法避免用户将其公开发行的作品作为训练数据源,随着AI技术的持续开源,偶像明星又如何保证粉丝们不会自己手动捏一个专属自己版本的“虚拟偶像”?
从行业来看,这种虚拟侵入现实的设定,对当下的偶像工业是个好消息吗?传统的偶像明星工业制造出一个有影响力的明星人物花费不菲,但AI却使得复制偶像的成本趋近于零,从制造偶像到复制偶像中间,商业的付费墙应该如何设置?
而对于社会发展来说,这同样预示着我们将面临一个更复杂的局面。
理论上,复制虚拟偶像只要在数据保护、内容审核等问题上不触碰法律红线,暂时仍然没有太多可以监管的理由和工具。但过度泛滥的虚拟偶像、数字人如果成为了人类精神互动社交的主要载体,我们的人际关系、精神世界都将面临巨大的不可知的改变。
这正是过去不少科幻作品所描摹和担忧的,AI克隆偶像的出现和普及,无疑是将人类的精神世界朝虚拟化方向再向前推了一步,而这道路的尽头将是什么样的未来,则真是未知之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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